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由的杀戮
所选择的方向前有那一束小小的几不可见的光辉,仅仅如此,看不见未来,也看不见前路,最近的未来不是深渊,自己仅能如此分辨。
即便如此大喊着,自己依然看不到远方,看不到路,看不到嘶吼的方向,直到那一声凄嚎骤然响起,自己的心蓦然剧震,自己徒地想起了曾经在哪里听过,那个,人,是自己?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徘徊着,纠缠着,自己看不到,自己见不到,自己无法用力,不知该如何用力,自己无法前进,自己突然现,自己竟然连举步的力气都不再拥有。
依稀中看见自己半坐着,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一袭白衣早已被染红了胸口,如同那骤然而现的黑芒,自己的双瞳缩紧,却咬紧了牙不愿闭起,自己不愿,自己不愿再一次眨眼瞬间,却懊悔终生,自己的心这么对自己说。
自己看到那黑色的厉芒带着死神的呼啸,弹指间刹那芳华,自己的眼睛圆睁,却已是睚眦欲裂。但自己却只能看着,自己想拔利,却惊恐地现连天诛都早已不翼而飞。
自己想动,自己拼命地挣扎!自己的手在空中挥动,却只看得见缓慢得几乎没有的移动和自己那胀红了的脸颊和潺潺而下的汗水自己张大了嘴,自己想呼喊,却现连音节都无法出。自己只能看着,那无神的双瞳突然睁开,天地间一片寂静,不是黑暗,自己看见她的双眼,不是光明,自己只看得见她的眼,那一滴泪,轻轻滑落,仿佛天地间所有光华。自己伸出手,仿佛穿过了时空的界限,自己看不见其它,自己向前狂奔,适才瞬间消失无踪的力气仿佛突然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体内,自己在跑,向着她的方向奔跑,如同自己往前挣扎着伸长的手。寻不到天诛,自己还有自己的手,自己在奔,”
但是为什么,两人之间,仍是那般遥远。疑问闪过,几乎就在那一瞬间,身躯微痛,自己的手揽住了她的身,却是她到在自己的怀里,瞬间跨越的千里,仿佛那刺入女孩胸膛的黑芒,咫尺,却不止天涯,眨眼,竟已是阴阳两隔!卑出手,下意识的,无意识的,仿佛只是身体延伸着之前不曾停止下的命令,仿佛重影,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是这个自己来到了她的面前,还是自己成为了自己眼中所见到的那个“自己”?
自己不知道,重影,却不止是自己,自己看见的,那自空中缓缓躺倒的,是谁?那同样的一袭白纱轻绮,是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是谁在呢喃呻吟那早已被忘却的所有。
“云,对不起,”茫然,那自自己怀中碎成点点晶莹的,是谁,
白衣,轻纱,那蒙住容颜的风,随着光点散开,那是,谁的微笑,仿如哭泣!自己想大喊,自己张大了口,自己喊着什么,为什么自己听不见?!甚至连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权力都失去!自己看着自己的手将她拥入怀里,自己看着她的手垂在自己的膝头,无力,自己搂着她的温度在自己的怀里,渐渐消逝,自己拥着她残留的幸福的微笑,凝结在她的嘴角。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每一个字自己本该都认识,都是自己却偏偏听不懂任何一个字,几乎每个字在“自己”所念完之后自己便马上忘记,就仿佛,那本就是为了遗忘而聆听的,咒言。自己什么都听不见,虽然自己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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